太恐怖了,我脚下生风,沿来时的路扭头飞奔,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自己房间里。紧紧锁好门后,我又匆匆忙忙地把房间再次搜刮了一次,一边大喊着:“边尧!边尧你在哪!不要闹了好吓人!”
我的回音过于空旷,反倒更瘆人了——我顿时不敢再出声,生怕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被我的动静吸引过来。
这个奇怪且荒谬的想法刚一从脑海中冒出来,我便情不自禁就打了个哆嗦。我再次掏出手机,发现之前给边尧的信息根本就没有发出去——一个小小的红色惊叹号明晃晃地出现在我消息的前头,而手机屏幕的左上角,清清楚楚地显示着没有信号。我又打开电视看了看——酒店影音系统内置的欢迎视频立刻播放起来,我吓得连忙关掉声音。我捏着触控板把电视频道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发现除了选择点播电影和电视剧之外,电视也收不到任何实时的频道。
一种叫天天不应的孤独感爬上背脊,这艘船早不知已经行驶到了太平洋的什么地方,最近的城市想来也在数百公里之外。我捏着手机,盯着床,心想——不是个梦吧,我不会是还没醒吧。
我把自己大腿掐了个淤青,又洗了一把脸,可惜都没有什么用。周围的一切真实感都太强了,然而处处透露着诡异。我走到落地窗前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