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跑腿的那个,给大家买车票,帮大家找位置,告诉众人几点在哪儿集合之类的。多年来他常常会有一种自己是给大家跑堂打杂的感觉。
“咱们今天去城西的青山,待会儿都上第一节车厢,到站了我会提醒,”顾郁把地铁卡一张一张发到每一个人手里,“到站了一定要下车,d站口有车接我们过去。”
苦口婆心的操心大奶妈啊。简桥看着他偷偷笑了起来。
地铁来时车厢里已经坐满了人,等他们这一站的人挤上去,都没有位子坐不说,还得人挤人地站着。地铁发动,顾郁没站稳,赶紧伸手往脑袋旁的扶手杆上一抓,这一抓刚好一把挠过旁边站着的简桥的手背。简桥皱眉,转头看着他。
顾郁抱歉地笑了笑,立即把手往一旁挪了些:“不好意思啊,忘剪指甲了。”
他的指甲并不长,但好歹是有的,小时候爷爷一直以他的手长得好看为由,好说歹说地劝他学画画,学弹琴也行,可惜顾小宝什么也没学,空有白皙修长的手指。童年里除了用它吃饭擦屁股喝汽水,唯一与艺术有一点儿关联的估计就是玩泥巴了。
简桥把头转了回去,没搭理他。
车到下一站停下,车身一晃,旁边的温竹没站稳差点儿摔一跤。顾郁眼疾手快地拉住她:“扶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