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郁到教室的时候,才发现简桥竟然感冒了,说话声音鼻音浓重,听起来闷闷的。
顾郁挨着他坐下,把书拿了出来,拿完了书拿作业本,拿完了自己的作业本拿简桥的作业本,拿完了简桥的作业本拿笔,拿完了笔突然把手伸进书包的小隔层里,拿了一袋感冒灵出来。
他把感冒灵放在简桥的作业本上,伸手推到了隔壁桌面上头。
简桥拿起感冒灵,拆开倒进水杯里,说道:“谢谢。”
“难怪你昨天睡那么久。”顾郁说。
简桥没太想到,毕竟年轻人随身带药的屈指可数,会这样做的就连女生应该都很少,但顾郁竟然会。
“等等,你是感冒了还是发烧了?”顾郁问。
简桥想了想:“……有区别吗?”
“有啊,”顾郁看了他一眼,“发烧了就该吃退烧药,总不能头痛医脚吧?就跟拉稀吃金嗓子没有屁用是一个道理。”
“……反正都是药。”简桥叹了口气。
顾郁又看了他一眼,想伸手摸一下额头,却觉得似乎有些太亲近了,就没碰。简桥被顾郁看了好几眼,也没见他有什么下一步动作,端着水杯去开水间接热水。
顾郁翻开书开始早读,简桥一回来就听见了他的读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