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郁一下子红了眼,立刻偏过头去,沉声道:“你不用回答。”
简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以至于打了车之后,他们并排坐在后座,隔着一段尴尬而生疏的距离。
本来刚才已经在他的兜里捂热的手,现在又被冷风环绕。
顾郁一直望着窗外发呆,寒冷的冬风从车窗的缝隙里刮进来,把他额前的头发吹乱。
简桥看了看他,也转头看向了窗外,想起了之前他们坐在床头聊天时的场景。
“你可以试着跟你的父母心平气和地沟通沟通,”简桥建议道,“或许你会发现,你能慢慢原谅他们呢?”
顾郁顿了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给他讲了一段故事。
“有一次我爸没来接我,我就自己走回家,等他加班回来的时候,我又饿又生气,我爸受不了我,一怒之下把我推到门外,让我滚远点儿。
“那是个大冬天,我只穿了一件衣服,外面好冷,我敲了好久的门,他不理我。
“从楼上跑下来一只很大的狗,我特别害怕,但那只狗没有咬我,我就抱着它,它好暖和。那段时间里,电梯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我们坐在门后面的楼梯间,没人看到我们。
“到了半夜,我爸终于想起来我还在外面,出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