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疗伤药。此话没说对,反正时间不是药,药在时间里。 ——木心
后来我买了他的那本最后的画集。
一张一张,是他的一生。
画里穿着单衣的小男孩笑得灿烂,背后是一片风尘满满的废墟。
画里男生在路边拿着糖哄一个摔倒大哭的小姑娘,他笑起来双眼像落了星星。
画里长大的男人领着女孩告别她的母亲,他揉了揉女孩的头发。
画里他带着女孩去郊外写生,他看着她画的曲折的直线忍俊不禁。
画里戴着毛线帽的女生坐在地上,望着眼前靠着椅背闭眼的人,握着他的手。
画里女生拿着行李登上了绿皮火车,他在远处安静地看着,不言不语。
画里男人托人买了女生很多无人要的画,把它们挂在自己的房间里。
画里女人办了画展,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而男人只是在门口驻足。
画里他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幅写生,写生是一朵海棠花,花茎歪七扭八,看着好笑,窗台上摆着一瓶药片。
你知道吗,他的画集叫做《南方旧忆》,可是画集的第一页是一张北方胡同的照片,已经老旧发黄了,看起来好像还被碎玻璃划过。人们说是作者身居北方忆南方,只有我知道,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