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遮住这些疤痕,不是吗?”
我将他的袖口一把推到手肘以上,上面精细的文身因为时间久已呈灰青色。我的手指覆在上面,一瞬的温存,忍了许久泪水在此刻泉涌般流出来。他手臂的图案是被毒牙戏弄过的水晶兰,一朵一朵绝望绽放。
而他只用愤怒的亲近一遍遍警告我,“不要说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任何问题,在他的沉默和浓墨般的眼睛里,我看见了想要的答案。
“陈淮灵,为什么我现在才遇见你。”
我更乐意把两人在那天的相见叫做夜里的幽会,留给我的不仅眼泪,还有亲吻,也是不错的回忆。
6. 三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过后,不过一捧黄沙。
老陈不会知道我的业余时间都在做些什么,好在我的付出有回报,他逐渐愿意敞开心扉和我说些话。有次我来南方见他,我说:“我们去旅行吧?就我们两个人。”
他正在厨房做饭,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去哪儿?”我靠着门框,看他切土豆片,画家的手很稳,切得厚度都一样。我说:“去世界的尽头。”
他回头看向我,笑,“你究竟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我点头,也笑,“当然。”
我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