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很好,”他答,“还会去寺庙吗?”
“不去。除非为你超度。”
不远处有几个华人听见我们的对话,似乎觉得内容阴晦又丧气,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们几眼。
在这个没有晨钟暮鼓、青灯古佛的国度,我们的话被风带走,消散,佛祖听不见。
我们度过了很多年,偶尔联系,偶尔亲近,耳鬓厮磨,缠绵缱绻,成为秘密和过往。这些,佛祖都能看见。
有一天我说,我去蓝毗尼拿朱砂,你等我回去。
他说,好,带上你的披肩,我会用你画的那幅彩色水晶兰交换。
7. 你离开,我衰败,心花零落,落地成灰。
那天早上天昏沉沉像要压下来,整个大地都被笼罩在雾霾和死一般沉寂中。我从很远的地方赶来,拿着从佛祖脚下带回的朱砂。
站在门口,我极不熟练地摸出钥匙,在光线朦胧暧昧的楼道里一遍遍试着插入锁孔,许久才把门打开。房间里静谧无声,我叫他,“老陈?”
无人应声。
我放下朱砂,一边叫他的名字一边到房间里搜索。客厅、卧房、书房、客房、厨房、储藏室、洗手间,我一间间看过去,最后来到当年的小姑娘曾寄住的房间,敲了敲门,无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