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的每一寸肌肤,拿下窗台上那瓶早已被用去大半的安眠药片,紧紧攥在手里。
早晨的阳光姗姗来迟地落在我们身上,我看着他,终于崩溃,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失声大哭。
葬礼结束后,我再次回到了老陈的房子,那个年轻的老陈当年的学生正在房里,她抬头看见我,“你好。”我努力忽视她脸上的未褪的泪痕,把钥匙放在茶几上,“我留一会儿就走。”
“没关系,”她坐下来,“钥匙你拿着吧,这是他给你的,我不会换锁,将来你想来的时候……”
“不会的,”我出声打断她,“我不会再来了,我会适应不再有他的生活。你——”
我顿了顿,还是这样劝慰她,“希望你也是。”
我起身离开,强迫自己不再回头。
后来我按照承诺,好好生活,我不再等谁了,恋爱,结婚。老陈给我的心头划下一块伤心地,我刻意避开了艺术圈的消息。直到一年冬天,老陈的画作再一次吸引了世界的目光,画里的水晶兰竟和鲜葵齐放。
小姑娘办了画展,展出老陈的近年新作,我没能忍住,还是千里迢迢地赶去了。在周围无数人为老陈的作品折服惊叹时,我远远地站在角落,红着眼笑。
我和小姑娘偶尔联系,她告诉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