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无事,随便打听呗。”他忽而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李老师,你说你这航海天文学每年都有那么多人不及格呢,他这样的,你看能行吗?”
“行啊,怎么不行?”李清河有些讶异:“虽说他底子差,可这是个乖孩子,我还不至于太难为他。”
杨青山笑了:“我跟您打个赌吧。我猜啊,他达不到您结课的要求。”
“不是,”李清河笑了:“这孩子怎么得罪你了?你干嘛这么跟他过不去。”
“没怎么,”杨青山笑得合不拢嘴:“我就是觉得,这种临近开学不好好准备课业反而溜出去玩的学生,给他些教训也好。”
“你就是太较真了,”李清河笑道:“孩子们今年刚来,你还不准人出去看看?”
“不是不准。”杨青山眯着眼辩解道:“我哪能这么苛刻呢。”
杨青山活了这些年,尊贵如北安侯落魄如囚徒,他全都经历过了,更别说求而不得的清明内政与不被人理解的一腔孤勇。
其实顶着个反贼的帽子在海军学院教书,他的日子向来不好过。他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嚼舌根,也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地等着看他笑话,更别说周围不知道哪个就是上面派来的人。前面自己说错一句话,后面不知道有多少人上赶着去西太后跟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