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才知道,老杨的课竟然成了他往后一段时日里最大的安慰。
何立不得不承认,杨青山很懂教课。许是在不久之前自己仍是学生的缘故,杨青山极为体谅他们的苦衷,故而讲得条理清晰层次分明不说,遇到难处了,他总不厌其烦地给他们讲很多遍,这在别的老师那里都是闻所未闻的。
虽然杨老师不怎么笑,课下也从不跟他们聊天,但是从没有人说过杨老师一句不好。
灯火远山河,寒雨照秋风。京城的冬就在不知不觉间反客为主。
赶在学期末的考试之前,何立腿上的夹板终于拆了。
别的学校期末考试之前为求通过都集体去文庙给孔老夫子烧香磕头,可唯独他们海军学院,临到考试不信神佛不拜夫子,单单挂他们学长杨青山的照片,而且自两年前杨青山来了海军学院做教员,这种情况颇有愈演愈烈之势。
因而学校里的店铺一到学期末便纷纷拿出各式各样的杨青山美照,照片上的老杨意气风发丰神俊朗,与现今时时眉头紧锁不怒自威又不爱在人前说话的杨老师可谓大相径庭。
“何立!”中午程轩急匆匆走进何立他们寝室,把一张照片拍在何立床上:“拿着辟邪!”他看另一张床上没有人,赶忙问道:“星楠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