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接过来,大概是他们屋子里极为温暖的缘故,棒骨汤放得虽有些久,但却还不至于凉得透彻:“我这都快好了,他怎么还送棒骨汤?”
“老杨怕麻烦。”齐星楠头也没抬:“你要是真落下了什么病根,你爹不会放过学校吧?学校不也只能拿他是问啊。”
“你还真了解他。”何立打趣道。
“没有,”齐星楠赶忙否认:“人之常情嘛。”
“也对。”何立点了点头。
熬过了期末,何立也终于能不靠拐杖走路了。
考完最后一门时他在楼下看到了杨青山,看着那人抱着一沓试卷步履匆匆地往办公楼上走。
“杨老师。”其实本来没什么事,可鬼使神差的,他还是喊住了杨青山。
杨青山停住脚步,看着何立拖着还未完全痊愈的身子在北方凛冽的冬风中慢慢朝自己走过来。
“杨老师,”何立冲他笑了笑:“好久不见。”
“是吗?”杨青山笑道:“我都忘了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结课那天?”
“好像是吧。”何立也笑了:“我也不记得了。”
“准备什么时候回家?”杨青山边走边问。
“明天。”何立跟着他的脚步。
“还挺麻利的。”杨青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