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忿不平起来:杨青山啊杨青山,你头脑最是清明,并非不辨是非之人,就算有人唆使,又怎能做出这种事来呢?
“李老师,怎么了?”见他如此,杨青山有些疑惑:“这是好事啊,您怎么这般愁眉不展的?”
李清河望了一眼杨青山,顿时觉得这人宛如那痴心错付的女子:他是一心一意盼着家国安定四海升平,可朝廷呢?不但不领情,还巴不得他下到阿鼻地狱受尽苦楚。
李清河年纪不小了,膝下儿孙满堂,他大儿子和杨青山差不多年纪,故而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拿杨青山当儿子疼爱。他见不得杨青山受委屈。
“没事。”李清河冲他笑了笑:“行了,我得回家了,你也早些歇着吧。”他抿了抿嘴:“好好过年。”
“诶。”杨青山笑着应下。
何立到家那天正是腊月廿四,赶着小年的热闹进了家门。
“爹,我回来了。”何立把行李交给下人,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几次才敢跨进门去。进屋后一拐,只见墙上挂了四幅字,字迹笔墨凝炼,旷达纵横,一看便知是那八大山人的手笔。字下面是两把太师椅,中间夹了一个小茶几,家具皆是红木材质。几案上摆一个珐琅彩琉璃花瓶,瓶里插着时下开得最好的红梅花。何学义坐在其中一张太师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