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最后一杖打下去的时候,杨青山微微仰起了脸。春日的和风吹过,又没有刺目的日光,舒服得很。
“张公公,怎么样了?”按照杨青山的吩咐,何立买通了宫里掌事的张公公,他自己也请好了假,已经在京城宫门口站了半个多时辰。此时见那人出来了,他赶忙走上前去问道:“杨老师可还好啊?”
他自责得很:他觉得杨青山今天会有这些麻烦完全是昨个他给惹的。他顾不上考虑自己会不会被他爹责罚,会不会被西太后厌恶,会不会牵扯到自己与家族的前程与命途。他知道有恩当报,有错则罚,这是他的错,自然应该他来担着。
可他从没后悔过:纵使时光逆流,让他重新做一次抉择,他还是会挡在杨青山身前,挡在他杨老师的身前,义无反顾。
张公公看了他一眼,继而摇了摇头,沉下声音说:“你那杨老师,杖脊三十,下狱了。”
“什么?”何立慌了:“都杖脊三十了还要下狱,这会要了他的命的!”
“何少爷,您先别急。”张公公四处看了看,而后低声说:“您还是先想想您自个儿吧。”
何立泄了气一般浑身瘫软无比,只得靠在墙上:“多谢张公公。”
张公公却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何少爷放心,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