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思忖太多。他站在杨青山的屋门口,看着那些大夫进进出出,从清晨一直站到日头高悬。
昨天杨青山背上的伤口过于骇人,让他不由得悔恨交加,恨不得把自己打一顿。再加上回来的路上他注意到那人的上身不止这些伤口,还有不少旧伤疤,他心里便更加不好受。
“少爷,您一晚上没睡了,赶紧去歇着吧。”安永怀对何立说:“我给杨老师找了京城最好的大夫,治伤的钱都是咱们出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您尽可放心。”见何立没反应,他接着说:“你那杨老师也得休息,这时候睡得正香呢,您在这儿等着也见不到人啊。”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大夫说了,杨老师身体底子好,不打紧的。”
“安叔,”何立转向安永怀:“按说您该留在江宁府的,怎么过来了?”
“少爷啊,”安永怀叹了口气:“我要是不过来,看老爷那架势,非得打死你不可。”他伸手戳了戳何立的脑袋:“你也渐渐大了,什么时候能让我们省省心。”
“少爷,”小厮从屋里出来:“杨老师醒了。”
“快进去吧。”安永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立推门进去的杨青山正在床上趴着,背上已经敷了药,上身没穿衣服,只盖了一条薄薄的被。何立见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