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跟着主管缓步离开了。
不像,一点都不像。何立借故留下,一直望着杨青山的背影,直到那人拐入了另一条走廊,再难入目。
他站在原地默默思忖着:这人跟杨青山没有半分相似的地方,可究竟为什么,在他看向我的时候,我对他竟有这般的熟悉感呢?
何立思来想去,终于知道了奇怪之处:大概怪就怪在竟连半分相像都没有:这人儒雅谦逊,没有半分杨青山素日里被迫逢迎的外表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与薄情。虽没戴眼镜,可这人的容貌跟风华正茂的杨青山相比差得可太远了,甚至眼角眉梢之间还能看出些许细碎的皱纹,疲态尽显。这哪里是他们从不示弱的杨老师呢?
全无相似,就好像这人提前知道杨青山的种种,而后刻意避开的一样。
可就算如此,何立也从那人的眼神里看出了些许收敛得极好的尖锋:他记得十分清楚,这般不得不为的收敛仿佛藏于刀鞘之中的利刃,其中掺杂着极少能看出的不知缘故的怨怼,仿佛一大片冰冻的湖,一直以来都死死地封在北安侯的眼眸底下。
“何少爷,原来您在这儿啊,可让小的好找。”一个小厮递给了何立一封信:“江宁府来的信,今天刚到的。”
何立赶忙接过信,瞥了一眼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