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明亮。
“行了,哭什么哭。”杨青山最看不得何立哭,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他伸手摸了摸披在身上的外袍,觉得的确是暖和,不得不感谢起这人的细心,于是走近了几步,语气也柔缓了些许:“你可知道我为何不告诉你?”
何立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杨青山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一根卷烟,又用火折子把烟点着。待烟烧完了一半,他看何立依旧没有反应,于是轻声叹了口气:“你到底想不想听?”
何立收敛好了心绪,瞪大眼睛望向他:“你当真要与我说吗?”
杨青山不想理会这傻孩子,吸了一口卷烟,沉着声音不疾不徐地说:“新上任的陕甘总督叫陶咏,当年我削爵革职,有一大半都是他的功劳。”
杨青山这话说出来显出一派稀松平常,好像陶咏不过是个与他毫无瓜葛的封疆大吏,而他也只是在陈述别人的旧事。
何立愣住了:从相识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听杨青山说起当年的事。
“我是个反贼啊。”夜色笼罩了山河,杨青山掐灭了烟,也掐灭了暗夜中唯一的一点光亮,于是漆黑一片的夜色里只余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人家与天上的月色星河。他望着远方,不知到底在看些什么。他想,既然坦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