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阵布料撕裂的声音。
“老师,这荒郊野岭的,咱们找不到医馆,暂且先用这个包扎止血。”何立用从自己衣袍上扯下来的布替他细细包扎着肩膀。
好吧。杨青山站在原地,兀自想着:我又输了。
伤口疼得厉害,这一晚上杨青山从睡梦中不知惊醒了多少次,每次都是疼醒的。何立知道他不舒服,于是每次见他醒了都会给他递水递饭嘘寒问暖,生怕有哪里不合适。杨青山每次都是回绝的,他其实恨不得能有人冲着自己脑袋上敲一棒子把自己敲晕,等到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再醒过来。然而这终究只是他的祈愿,现在他身边只有一个何立,要是让对方把自己打晕,那孩子定是万万不肯的。
杨青山又一次惊醒时已经到了后半夜,天上浓云散去,朗月疏星尽观于目,地上何立点的火堆也熄了。那人耳垂上的伤口不再淌血了,看着也是疲惫至极,窝在他身边睡得正香。
杨青山心里忽然间多了些许舍不得,缠着他的五脏六腑,不得安生:睡得正香这人皱着眉,枕着胳膊面对着他,肩膀与背都很单薄,显得更为窄小。他忽然有些好奇,就这样瘦削的一个人,究竟是如何鼓起勇气开了那几枪,又是如何背着重伤的他走到了这里。
其实自己之前说的不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