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可不在理,”杨青山淡淡道:“这背后都是你家的资本,就算你现在管不了,难道不为你将来想想?”
“你不知道的。”何立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向来说一不二,从不给别人余地,连我娘也不例外。”他仔细想了想:“唯一能劝得动他的,大概也就是我们家那个老管家了。”
这样啊。杨青山皱了皱眉:怪不得当初何立去牢里接他的时候脸竟然是肿的,也怪不得何立钱袋丢了宁可节衣缩食也不跟家里要钱。
“这我还真不知道。”杨青山应了一句。
你将来得跻身官阶光耀门楣,跟一个反贼瞎搅和什么!
那天何学义责备他的话冷不丁地在何立脑海中冒了出来,挥之不去。于是何立用力甩了甩头,像是要把这些记忆都抹去似的:“不说这个。”
“行,”杨青山也看出来了,何立并不是很愿意提到他自己的家事,于是挤出一抹笑来:“你说吧,想聊什么?”
聊什么呢?何立眯起眼睛,忽而想到大漠黄沙旌旗猎猎,最适合他自小便极为崇敬的将军夏端。
这些天他出去,有意无意之间也算见识了许多的末世民间光景。他忽然想,如果当年的夏帅在天有灵,看到如今这般凋敝之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