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替我去一趟上海,”何学义说:“越快启程越好。”
“去上海?”何立没想到何学义会这般吩咐,于是不解地问道:“要做什么?”
“去探查那边的生丝买卖。”何学义沉声道:“我有意把生意做到上海去,你代我去看看那边的生丝买卖光景如何。”
这的确是在何立意料之外,他从没想过他爹居然会把手伸得这么长。何立与何学义太不同了,他一向求安稳,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何家的买卖会做到江宁府之外,更何况那是遍地洋人的上海。
何立忽而想到当初在武威杨青山与他说的那些话:单说那些粗糙繁杂的毛料,光挑拣羊毛的就需要四十人,添了不少人力成本。更何况就算你们能挑出些好的,可那只占一小部分,绝大多数呢料与那些洋货比起来,差得太远了。
“爹,”生平第一次,何立大着胆子跟何学义说:“说到生意,西北的兰州织呢局倒是尚有些弊端。”
“现在跟你说的是上海的生丝生意,怎么扯到兰州去了?”何学义皱了皱眉:“更何况那是官家的买卖,主意都是郑大人定的,咱们何家也不过是出了些银子,何德何能管得了这个?”
于是何立硬生生把一肚子的话都咽了回去,冲何学义点了点头:“爹您放心,孩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