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随他去了。
这天晚上,何立收到了从江宁府寄来的信,是何夫人写给他的,告诉他近来家里正在为他物色何家大少奶奶的人选。
随信寄来的还有几张小幅的画像,画的正是何夫人中意的姑娘们。何立看都没看,把那些画像和信一同揉成纸团扔到了地上。
谁想娶妻生子了。何立趴在桌子上生闷气:倒不是为了没人跟他商量,反正从小到大他也从没做过自己的主,就连来海军学院读书也是他爹的意思,他在何家只是何大少爷,从来不是何立。不过对此他倒也没什么不满,他就是个没出息的,家里什么都替他安排好了才好,省得他自己再费心力,高兴还来不及呢。更何况这回权衡利弊,他发现无论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何夫人,他都不敢,也不能反驳何学义安排给他的亲事,若是真能娶个富贵人家的小姐,于他们何家的生意也是有所助益。只是生平头一次,他从心底不再想听从家里的安排。
思来想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气的并不是何家,而是他何立自己。是他没用,心里的牵扯太多,没法给自己一个心甘情愿的交代,更别提许给别人什么。
他独自坐着想了一会儿,还是摊开几张纸仔仔细细写了回信。信是写给何夫人的,他知道自己的话于何学义而言没有半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