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为了南安侯府,就好像出门在外,你也得处处为了江宁何家思虑一样。”他望着何立:“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见何立依旧低着头,程轩叹了口气:“于情,我承认,我不是个讲义气的朋友,你不谅解我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于理,”周遭虽没人,程轩仍把声音压得极低:“卫哲的父亲卫崇是个顽固派,我爹力主洋务,向来与他不和。可你们江宁何家正是借着洋务的契机发家,大少爷,咱们两家可没有不和的道理。”
程轩一语点醒了何立:他这才发觉,落于末世,生于府宅,无论人前人后,他都只能是江宁府的何大少爷,他的一切都必须以何家为先。
何立抬起头,替程轩满上了酒,而后两杯相碰,一饮而尽。
借着年节何立回家,何夫人终于把儿媳定了下来:选的是上海一位富商大贾的女儿,温柔娴静,与何立年龄相当,想着等半年后正式成婚。宏光八年年初,何学义在上海的蚕丝厂终于办了起来,何立听账房先生说,这回何老爷下了血本,前前后后共耗银两千万两。
元宵节刚过何立就回了京城:他知道自己这半年决不会好过:去年落下的课只能指望着今年补回来,他本就不是个天资聪慧的,正常应付学业有时都有困难,一学期学两学期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