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点了点何立的胸口:“你这样说,可真是心口不一了。”他望着何立:“若真如此,你为何要对你的杨老师有这般的执念?”
“我没有什么执念。”何立拍开齐星楠的手,不想再看他:“你今天说的话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听到,请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你爹在上海快支撑不住了吧?”齐星楠无视何立的冷淡,抓住他的胳膊:“你若真无执念,就该在这时自己去寻个好岳丈助你爹一臂之力,岂能被退婚了还在这儿逍遥快活?”
“好的亲事岂是我想找就能找到的?”何立挣开齐星楠:“你怎么这样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齐星楠笑着说:“明明是你心虚。”他趁何立不注意猛一用力,于是两人的位置便颠倒了过来,何立被他按在了门上:“何立,你喜欢北安侯,可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的声音极低,在何立听来却如利刃一般字字锥心:“我自小在南安侯府长大,对他们我最清楚不过了。他们是一样的人,都孤傲得很,觉得自己世代显贵,便都端出一副人上人的做派来。谦谦君子嘛,都愿意做忠臣良将寻一个体面,整日里满心惦记的也都是国家大事。不像咱们,商人之子生来下贱,咱们才是能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人。”他的声音有些抖,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