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人的师爷?”杨泽从书上抬起眼望了一眼对面的年轻人,明知故问道:“叫什么名字啊?”
“在下李清河。”那人恭恭敬敬地说:“拜见杨侯爷。”
杨泽放下书,上下打量着李清河:只见那人年轻得很,着一件士子儒衣,形容间一派淡泊谦逊。单看这形容举止,谁也想不到这就是广东水师的智囊,两广总督帐下最得意的幕僚。
莫名而来,杨泽忽而觉得自己与这人投缘得很,不免想多聊几句,于是开口问道:“听说你精通水师船政,平素里水师战舰的操练都是你管着的?”
“侯爷过奖,”那人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不过都是小人分内的事。”
杨泽笑着摇了摇头:“殊不知多少人连分内的事也互相推诿,在京城是这样,在广州也是。”他望向李清河:“你能做到这般精益求精,实属难得。”
李清河只笑了笑,并未答话。
他是个极为聪慧的,在广州城待的时日又不算短,故而对此间情状也是极为熟知。如今时局纷繁复杂,朝廷换人比翻书还快,可偏偏于勉淳能在广东一带稳坐这些年,还格外得当今圣上的宠信,加官进爵仕途亨达,不得不说确有些铁腕手段。毫不夸张地说,于勉淳起家的资本正是无数造反者的鲜血:这些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