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有你的为难,我也得有我的考量,既然老师已经做了权衡与决断,我又怎能只顾着自己的心意?”他忽而弯下腰作揖道:“老师,此一别不知何时能再会,你万万珍重自身。”
杨青山想伸手把何立扶起来,可他只觉得双臂像被灌了铅,丝毫动弹不得。纠缠多年,如今可算是彻底遂了自己的心愿,心口阵阵剧痛早在意料之中,可他知道自己必须这样做。
李清河大半辈子左右逢源,齐星楠又颇得南安侯看重,可是就算有了他们的袒护与自己暗地里的种种势力也并不意味着能万无一失。他与何立的交集越多风险就越大。如今他身上担了太多东西,自身能否保全都尚未可知,何家如今又举步维艰,断不能再受他牵连。
杨青山没反应,何立也只在原地俯身站着。杨青山许久才回过神来,伸手揽住了那人的胳膊:“好了,站了这么久,不嫌累吗?”
何立以为自己会哭,可他并未落泪,只是轻声说道:“杨老师,是我对不住你。”
杨青山用力抱住了他:“先前你问我,我信不信因果。”他忽而轻声笑了:“如今可以告诉你,我自然是信的。”他贴在何立耳边低声道:“山遥路远,谁知还有没有再会之时呢?”
何立不敢再贪恋这片刻的温柔宁静,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