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几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杨青山不好人情世故,往来之间常是懒于逢迎,久而久之京中的官员们摸上了小侯爷的脾气,便也甚少与他来往。故而偌大一个侯府,向来门可罗雀,冷清如荒宅。
只是江恪却不一样:这人与杨青山自幼相识又是多年同窗,是他少时便交下的挚友。江恪的父亲江允诚是朝廷大员,平日里总听江恪念着杨青山孤身一人实在冷清,于是逢年过节便常邀这人去江府与江恪同吃同住。
不过江恪母亲的手艺实在是好,过分贴合了杨青山的口味,着实让他拒绝不得。
这天晚上杨青山没歇在了江府的客房,而是睡在了江恪的房里。江恪睡觉向来不喜欢拉帘,于是银白的月光便从窗间透进来,纷扬着填满屋子,连空中的尘埃都被照得亮堂堂的。
“杨青山,”江恪忽而唤他:“转过年来你就要毕业了吧?”
“是。”杨青山嫌太亮,于是躺在了里面。他用手臂挡着脸,闭着眼睛应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闲聊罢了。”江恪摇了摇头:“你可有什么打算?准备在朝廷谋个一官半职还是去军队里历练?”
“都不是。”杨青山打了个哈欠:“我想去西洋,去英国皇家海军学院接着学海事。”他细细思忖着:“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