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何立:“大少爷与老爷一样,都是好心肠。”
“不敢当,”何立冲她笑了笑:“爹爹的心思我是万万比不上的。”
“大少爷,恕奴家多嘴一句。”四姨太温和地笑着:“奴家是深宅大院里的妇人,从前也没见过多少世面,老爷在时从没想过会有当年之祸,如今老爷没了,却也平添了几分感慨。”她望向何立:“老爷最后几年间常常与奴家说他放心不下你,还常细细嘱咐,若他有朝一日故去了,你千万不能亏待了自己。”
何立点了点头,就算是应下了。三人又沉默了许久,眼见快到了住处,四姨太却忽而停下了:“大少爷,奴家感激您当年安顿我们母子的恩德,从前却也没得着时机表个心迹。从今往后若是能为大少爷做些什么,我们母子必定是在所不辞的。”
何立知道的确是难为她了:前些年还算丧期,他悲痛难忍,脾性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理智尚存,他绝不会做得罪人的事,只是待人接物间一直存了些疏离。四姨太这些话不知在心里憋了多久,如今可算是得空能说与他听。
他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一路上只见林木青葱,鸟雀纷然。
何立本想着休整一天就回威海卫,没成想这天下午他便收到了威海卫来的命令:留洋学生刚刚归国,拟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