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他们要考虑撤走尚在大兴的英国人了。”
“都撤走了才好,”何立依旧说着气话:“省得他们在大兴的疆域里作威作福。”
“你这叫什么话?”季浔哭笑不得:“如今是撤走了,等再卷土重来的时候呢?更何况还有大兴的邦交,不能不顾。”
“可中堂大人硬气得很啊,说咱们先前尊布朗大人为副提督只是客气之语,还说断不能受他要挟。”何立道:“哪里还有回旋的余地?”
季浔也觉得很是无奈,于是他沉默了,再没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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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直到几个月后他们才明白,此番升旗撤旗之争的影响远不止他们想得这般简单。
宏光十六年十一月,陆中堂请求英国再派教习帮助训练水师,直接被拒,而后英国撤回了在旅顺港口的军官艾加德,并宣布再不接收大兴的留洋学生。
十一月中旬,北洋水师诸多官兵纷纷递上辞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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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京城,海军学院。
“侯爷,”这天夜里在杨青山的住处,季浔作揖道:“看如今这情势,内外忧患相加,只怕水师已有式微之象。”
杨青山端着茶杯,半晌没说话,最终也只叹了口气:“事在人为。”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说来还得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