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愈发能明白这些年来杨青山待他的隐晦的好。重重心思断然不是一个没把他放在心上的人能有的。
可他却又不甘心:他不想两人只得遥遥相望,一直以来他都想更进一步,甚至极为贪心地想让杨青山许国许卿两不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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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待我,其实我都不在意的,”站在海岸边,何立轻轻笑了:“只要是你在对岸,就算必得排除千万艰难险阻,我也要漂洋过海趟水过去。”
当真能不在意吗?何立知道自己说了假话。他不是圣人,做不到无我地付出,也做不到在无所希望中等待却依旧满怀欣喜。无论对杨青山多么心甘情愿,他还是抱了几分无望的希冀,想着终有一天那人会心软会松口,会答应陪他安稳度过此生余下的光阴,就像很多年前他们在大西北时那样互相扶持着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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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何立自己想想,几番磋磨下来,他觉得自己仍是个满心希冀的青年。故而对他来说,只要杨青山肯点头,剩下的一切他都可以全然顺着那人的心意打点安稳。人世间富贵浮沉过眼云烟,他全然不在意,唯独这件事,他孤注一掷,不想败北。
“何立,”杨青山把眼镜摘了下来,迎着夕阳的余韵,他轻轻阖上了眼:“是我对不住你。”
何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