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床上躺到天明,以至于晨起后去了校场,季浔那家伙就像看见难得的奇景一般极为好奇地上下打量着他,最终把目光落在了他的眼眶上。
“很不正常嘛,”何立正坐在一边,季浔便俯身凑了过去,笑得不怀好意:“你黑眼圈这么重,怎么还精神抖擞喜笑颜开的?”
“你懂什么,”何立虽在笑,嘴却硬得很:“你都万花丛中过了,哪里记得什么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你这话说得不对,”季浔的笑意愈发浓了:“我虽然万花丛中过,但我也是用情很深的。”他忽而放低了声音:“只不过这份深情分给了好多人。”
何立匪夷所思地盯着季浔: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人怎么能做到把这么不要脸的话理直气壮地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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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交代,是不是得手了?”季浔的眼睛本就细长,笑起来更是眯成了一条缝,但他笑得开怀,没多少肉的瓜子脸上却也写满了喜庆:“我得是第一功臣吧?”
“如你所说,我得指正你一个错误,”何立满脸得意:“我可不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之人,今儿晚上晚训取消,我请你去城里吃顿好的。”
季浔本想寻个合适的时候去跟杨青山仔细打听,没成想这天夜里杨青山便把他唤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