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连绵不断的潮湿,让人隐隐约约间难受得很:“那您有何打算?”
“你办事我很放心,但只有一条,”杨青山望向他:“不得以任何理由利用他。”
“是。”季浔赶忙作揖应下。
说是这么说,季浔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知道自己压根不可能对何立这一大块肥肉视若无睹。那人如今是颇得器重的管带,又对杨青山情深义重,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只要那人能在关键时候倒向杨青山这边,他们的事就会好办得多。
这些天何立一直忙于军务,难得抽出空来与杨青山相见,这天好不容易得了空闲,他仔细想了想,发觉自己还没送过杨青山一件拿得出手的礼物,他思忖了半晌,实在不知道该送什么好,于是又去找季浔请教。
“你要送礼物,自然得投其所好,挑他喜欢的送。”季浔细细思忖着:“你家杨老师喜欢什么啊?”
这话把何立难住了。虽说杨青山经常骗他瞒他,可那句“我的命不是自己的”倒是实打实的心里话。这么多年了,杨青山尽心尽力地照顾牺牲的同袍留下的孩子,满心所想皆是革新大业,他从没考虑过自己的归途,甚至连俗世红尘中的烟火日子也竭尽所能地往外推,遑论有所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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