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何立那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一想到他便觉得疼到锥心刺骨。他开始怀疑自己从前百般把这人往外推到底对不对。光阴一逝不可追,经年劳心劳力,如今他虽未得正名,但却已然不是前些年必得处处小心谨慎的反贼。他想在未来的时光里尽自己所能好好待何立,以弥补从前缺席的日子。
()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吃完饭,杨青山把桌子收拾干净。何立原本不想让他动手,可他执意要这么做。
“你为我做了这顿饭,实在辛苦,”杨青山笑道:“所以你现在好好歇着,我来收拾。”
何立在一旁坐着,望着杨青山挽着袖子在一旁忙碌,时不时还与那人说几句家长里短的闲话。夕阳西下,昏黄的日光铺满屋子,何立望着自己从年少时起便放在心上的人,心里陡然生出了些许安定的感觉。那是极为诱人又阔别已久的家的气息,能让他把俗世里漂泊而来的伤口忘得一干二净,能让他这一辈子只认准一个人。
年轻时人总容易犯不知天高地厚的傻,明明来日方长,却总能轻而易举地在言谈间交代一辈子。年轻人也总容易犯一腔孤勇的痴,以为此时此地的心绪必能一帆风顺地绵延而去,远至目不能及的人间边际。但年轻人无疑是最幸福的,他们还有无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