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转寰的余地。他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忽然之间他想到了杨青山的革新大业:想来这人当年也是存了和自己此时一样的心思。
“听季浔说你最近在吃药?”杨青山斜倚着门框背光站着,舱室里瞬间暗了些许:“吃的什么药啊?为何不与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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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立实在吓了一跳,转过身去怔怔地望着他。杨青山想走进屋,却发觉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不由得皱起了眉:“你这是做什么?感怀先贤也不至于如此。”
“没有。”何立想赶忙把画卷收拾干净,可他刚站起来却发觉自己竟在不住地微微颤抖,不过才收了几幅,一不留神间手一软,怀中的画像便悉数掉落在地。
何立手忙脚乱地想重新收拾好,杨青山却看不下去了。他俯身把横在身前的几幅画推开,清出了个走路的空,而后大跨步走到何立身边,攥住了那人的手。
杨青山牵着何立与他一同走出舱室,站到门口的甲板上晒太阳。此时正是午后,暖阳晒在身上实在舒服得很,何立也觉得缓和了不少。片刻之后,杨青山叹了口气:“你这身子究竟出了什么毛病?”
何立一愣,这才发觉这人好像以为方才自己的失常是身上的病导致的,赶忙解释道:“没事,那老大夫给我开的都是滋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