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十七年十二月初,朝廷下旨命北洋水师舰队五日后启程进京。
“看这情势今年过年得在京城了。”季浔站在乾安舰上望着远海,砸吧了几下嘴:“不过驴打滚是真好吃。”
“今年不同往年,”何立站在他身边,望向西北方向:“出访事大,朝廷召见也是寻常。”
“不过说句实话,咱们水师着实今不如昔。”季浔望着不远处停泊的军舰:“你杨老师虽说有总教习的职务,可朝廷也没放给他多少实权,林总兵和邓提督又是极好说话的,如今舰队里说了算的还是程小爵爷。”他忽而压低了声音:“前阵子杨教习和小爵爷还吵了一架呢。”
“是吗?”何立满目狐疑地打量着他:“我怎么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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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季浔更来了兴致:“过来,我给你讲讲。杨教习其实对程总兵早就心有不满,那天实在忍无可忍便多说了他两句,其实也无非是规劝他要严明军纪,多花些心思整治水师风气,可程总兵却很气不过,觉得杨教习是在对他指手画脚。一开始两人还客客气气的,后来就直接吵起来了。”季浔越说越来劲:“你想那程总兵哪里是能花心思管这些事的人?光是如何与提督大人争权夺利便已够他劳碌的。这些年他也没做过别的,真是白费了他去西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