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分局促,知道他此时该走了,于是笑得爽朗:“何立,我去你们家等你。”
“何大人,请跟在下过来吧。”待杨青山走后,杜彦把何立带至书房:“前阵子您给在下写信,说希望制造局能给水师一些经费支持,在下着实有些为难。”他叹了口气,看着有些沮丧:“何大人啊,无论为商还是为官,咱都是义字当先,知道什么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您的恩惠在下牢记在心,一刻不敢忘。”杜彦望着他:“何老爷当年也是红顶商人,您应当明白其中为难之处。”他顿了顿,显出了几分为难:“先前您说您想要制造局引进谁的书,想要在下给你多少枪炮,无论这事有多难,我自然拼尽全力也要办到。可这制造局毕竟归中堂大人管辖,在下有帮衬的心,能做的却也实在有限。”
何立忽而怒火中烧,他觉得他们一直在做没用的事情:决定权不在他们手里,可有权力者压根看不到这种种的弊端与难处,又或者他们其实心知肚明,只是觉得这些都无关紧要。
“何少爷,在下说句不该说的,你说究竟是你看到的民族大义重要还是朝廷的意思重要啊?”杜彦叹了口气:“在下早就不是热血冲昏了头的年轻人了,依我看啊,在这世道想要活命,你就不得不做出些妥协。”他忽而压低了声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