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得舱室里明晃晃的,何立却觉得眼前一片天昏地暗。他浑身都没了气力,只得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不觉间泪如泉涌。
只是何立没有太多的时间消沉,他还要带着乾安舰的水兵们早训,尽他作为管带的职责。
后来时光如常,毫不留情地向前推进着。乾安舰的鱼雷大副陈钰继任为帮带,那是他们的师弟,也是个极为尽责的。舰上许多人也都得了提拔。
何立的话越来越少,很多时候几乎一整天都说不了几个字。他把话全都写在了信里,写完却不敢给杨青山寄去,于是只得自己攒着,很快便集了满满一箱。
何立唯一寄出过的信是给宋其选的,他觉得自己实在有愧于宋伯伯的嘱托,一切都是自己的过失。那人的回信也很快来,宋夫子在信中语重心长地告诉他,自己自然知道他用心良苦,只是世事无常才是寻常,惟愿子恒万万保重自身。
这天傍晚陈钰找到他,看着很是为难:“何管带,方才我们抓住了几个去城里寻快活的水兵。”
“什么?”闻言,何立的怒火瞬间烧了起来:“我过去看看。”
何立走得飞快,陈钰只得快步跟着,急忙解释道:“他们回来时满身脂粉气,酒还没醒,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只得把他们绑在了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