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定罪反贼实属无奈,可他从没有过分毫真正想要谋反的念头。忠义为先,他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大兴的太平。
夜深人静,外面却传来一阵脚步声。杨青山心中一紧,而后便十分警觉地望向四周,忽而发觉有个身影从窗边掠过。他心下一沉,快速走到门边,外头那人却先敲了敲门。
“杨老师,”何立站在门外:“是我。”
听见这人的声音,杨青山本能地立刻打开门,只见何立正独自站在门外。这人戴着一顶草帽,身上的衣服将干未干,看着还有些湿重,想来他来的路上大抵有些雨水。
两人俱是沉默着,片刻过后杨青山先说话了:“进来吧。”待何立坐下,他又开口问道:“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何立望着他,言语间却没什么底气:“这些时日不见,你有些消瘦了,想来定是劳心劳力,耗神费心。”
杨青山无奈地笑了:“与你何干?”
“自然与我相干,”何立赶忙辩解:“你说过的,你我别说荣辱了,生死都是一体的,难道你忘了?”
杨青山没再说话,只在灯影里静静地望着他。何立的年岁早已不算小,可落在他眼里却总觉得这是个需要被他护着的孩子,他心底也正盼望如此。有时他甚至在想,如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