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读了一遍后,便惊愕得不能言语。又复读一遍后,抬头望韦寿:“此计独绝!此计独绝啊!!”
他双目瞪圆,声音洪亮。
韦寿见章令史这般姿态,不由有些得意:“六郎之智本就独绝天下,令史不必过于惊讶。”
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第一次读这封信时,其姿态还不如章令史呢。
他垂眸,端起茶杯。
王六郎不愧是王六郎。
本以为其文名远播,只拘于那诗书名画。未曾想在战事军略上也能有这般风华。
这琅琊王氏有这么一个王六郎,怎能倒得?
“还请令史记下,按此执行,万不能行差踏错!”韦寿道。
夜里,喿州边境绿河县。
缩在城墙一角的守城士兵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地看着这黑漆漆的天。
风略微大了起来,吹得他有些冷。
他皱起眉头,起身,想要去跟不远处的兄弟说声上趟茅房,顺便带一坛好酒回来解冷。
但他刚刚弯起身子,便有股冷风吹过,他侧了侧头,眼睛瞥向城门外。
这一瞥,让他僵在原地。
绿河县乃是喿州与渝州相接之处,为两州贸易相往重地。其间,两州间只隔着一条大河,河名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