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层的算计,实在让我心生恐惧。”
她语气冷寒,一段一段地,将自己这几日满心的话都说了出来,只觉着痛快。
“你知道袁戈身世。借着他曾受过那位曾是妓女的夫人的恩惠,来移情于我。你安插不了别的人在他身边,而我却是最合适,最顺心的。”
“我的主子在你手上,我便十分听话。”
“我的情丝束缚你手,我定无不遵从。”
“我是你暗处的一把刀。一把在最后关头的刀。没有后顾之忧,没有难测之心。”
说罢。
覃萋冷笑一声。
攥住了王瑱衣襟。
“但是你做了这么多。不就是害怕,你根本就是个妾室与马夫相欢后的狸猫吗?”
“你可真可怜。”
猛然。
覃萋的手被抓住了。
狠狠的。
她感觉到了疼。
她第一次如今清晰地触碰到了王瑱的怒。
她看着自己的手,被慢慢扯开。
那双素来清浅如浮云满盛的眼里,是暗沉的黑,骇人的冷。
“覃萋。”
薄唇失去了三分笑意,徒留七分漠然。
覃萋的视线。
从他高耸的眉骨,微挑的眼角,紧抿的唇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