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扎起了头发,束得更紧了。
张隽琛怔愣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
“抱歉,我惊到你了。”
愿时惜摇摇头:“不会。”
头发。
对于女性来说,这是暧昧的分界线。
她不是一种纯粹的装饰,她是带着不明意味的信。或长或短,颜色不一。
“阳春面,我许久没吃过了。小时候,我奶奶做给我的阳春面,是我最喜欢吃的。但自从她老人家去世,我便再也没有吃过了。”张隽琛转了话题,他视线转向锅里的面条。
清水白面,分明极了。
愿时惜看他一眼,没说话。
张隽琛双手插兜,转了两圈,停在火灶口,蹲下去。
“后来去了德国,什么面包都尝过。却还是想吃一碗阳春面。”
烟火从火灶口飞出来。他眼里清澈的。
没有嬉笑,没有温柔。
干干净净。
愿时惜肩膀一软,她将面条挑起来:“怕是没有你奶奶做的好吃,你别见怪。”
张隽琛站起来,疏朗一笑:“我个留学过来的唐突小子,你也多包容。”
愿时惜笑了。
阳春面简单,清汤寡水。
两碗面很快就做好了。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