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木筷敲击瓷碗,清脆响亮。叮叮哒哒…叮叮…
赵西风站到木凳上,一扬手臂:“且为客豪——呜!”
一声长呜,饱含苍凉狂放之意。
“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
水深激激,蒲苇冥冥;
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
粗狂嗓音皆是被雁门四季风沙磨砺了寒意,让人不由得眼里有泪起来。轻轻随着唱,便是双股战战,腾生萧索。
“哒——”
手拍桌面。
杨奉安仰头:“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禾黍不获君何食?愿为忠臣安可得?”
众军士齐声:“思子良臣,良臣诚可思:朝行出攻,暮不夜归!”
那边搬来了酒的老庄大喝一声:“朝行出攻,暮不夜归!”
“呜——”
一声长鸣,如狼嚎冷月,残留一点凉意。
酒馆外早就围满了人,齐齐探头往里面看。看那将士高歌,看那将士击碗,看那戏台子上从不敢唱的歌。
“噔——”酒碗被放在桌面上。
那执着木筷的校尉不知何时已经坐在桌子上,一扬手臂,喝道:“酒来!”
酒来!赞我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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