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晚也去了,伺候的就是那富家公子,姓,姓王来着。哎呀哎呀,这点小事都忘了。嘻嘻,可我还记着丹玉姐姐身边那个愣头青,一看就是不知情滋味的,坐下了又站起来,惹恼了他的同窗好友。听他们讲话还是书院学子呢,噗,色胆倒大!”
久莺伸手缠绕着杨奉安的发,笑道:“既给了银钱,咱们就得办事儿。一晚过去呀!噗,哈哈哈,我们丹玉姐姐可是勾魂呢,一个好好的书院学生俩月来了这里七八趟,回回都找丹玉姐,撞客了还能等,不消等多久。您说,这可不算是个寻常俗物吧。”
丹玉一眯眼,手上瓜子壳就往久莺身上撒过去。
瓜子壳洒了她一身,久莺也不恼,仍是嘻嘻笑着。
杨奉安大笑:“倒是个有趣的人。”
又聊了会儿,杨奉安告辞。
往外走。
一身温热柔软都被冷风卷成了碎片,惨的破的,狼狈的。
()
她身板笔直,步伐有力,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喝了好几坛酒的人。杨奉安出了柳道巷就转头走,穿过几个后巷街门就能接近回茅屋。就是不知道范先生是否睡了。
柳道巷偏僻隐晦。
她走的路也狭窄漆黑。
突然,隐隐约约左前方的胡同里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