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奉安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范檀湘静静看着她,两人不再说话,却无比自然。
过了不知多久,杨奉安睁眼的时候,天边已经有了淡淡橙光。转头,是范檀湘耷拉着脑袋,眉头皱皱的睡得不甚安稳。
唯独那只手还在自己手里。
杨奉安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只手,眼眸幽深。
她松开了那只手。
雁门县令陈多礼很头疼。
为昨天晚上死在柳道巷附近巷子里的九个大汉。捕头查了,说是走人贩子行当的打手,其中有几个是雁门关留档户,其余几个是外地来的。
寻着线头摸到的老巢只留下了二十几个女娃娃。关进大牢里的几个莽汉和一个行商还嘴硬得很。
陈多礼听见狱头和捕头与自己说的话,立刻察觉到了:“他要写书信?给谁?”
捕头凑上前去,在他耳边说了一个名字,陈多礼大惊失色。
一个人贩行商,还能有这么广的人脉路子?
他皱紧眉头,深深叹了口气。
捕头看他神色,试探问了一句:“不如,只把那行商放了。反正姑娘都救了。”
放了行商,那这案子便结了。
他们挑的不是孤女就是乞丐,清白人家的女儿有几个,但也不是雁门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