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郑母连忙抓住扶手,稳住了身子,连忙道:“我没事!你别急,慢慢走过来。”
郑平洲在周渺的搀扶下走了过去,这时候郑母也下了楼梯,看到几个月不见的儿子迎面走来,这些天撑着她的那口气忽然就散了,眼睛一热,竟是未语泪先流。她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儿子,揽住他的胳膊,声音发着颤:“平洲,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郑平洲看到母亲的眼泪,心头像是被重重地砸了一记,这才意识到父亲的病情可能比他和周渺猜测的还要重些。他手忙脚乱地给郑母擦着眼泪,将她抱进怀里,鼻子也跟着发酸:“妈,不怕的,我回来了。”
郑母并不是个柔弱的女人,只是这些天来弟弟发生的事和丈夫的病情实在是沉重,偏生她还不能泄出一丝无助软弱来,只能硬撑着维系这个家,若无其事地生活下去,在每个人面前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现在,郑家唯一的儿子回来了,终于能有人代替她撑一撑了,她的情绪难免有点失控。但这失控并没持续太久,只一小会儿,她便从郑平洲的怀中起来,将眼角丁点残泪拭去,面上也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沉着:“跟我上去看看他吧。”
二楼靠里的那间是主卧,木门半掩着,留下一道窄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