懑,挤出笑去岑家敲门。
    决明拉开门,花媒婆扭着身子挤进去,边走边打量,边说:“哎呀,夫子家收了那么多束脩,怎么还挤在这么小的地方。”
    这个妇人一开口,站在正房门口的岑道年脸色便冷了下来,决明笑眯眯得说:“我家收多少束脩,跟您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吗?”
    ——怎么好意思管我们住多大地方。
    花媒婆表情一僵,接着打圆场说:“那不是想着以后再住进来一个人不够住嘛?”
    岑道年打断她的话,“你是谁,有什么事?”
    花媒婆脸色立马堆起笑,“岑夫子还不知道吧,我这把老骨头已经干不动农活了,可就是闲不下来,平日里喜欢牵牵红线……”
    岑道年明白眼前这人是干什么的了,“我家并无意与谁家结亲,请回。”
    花媒婆的假笑僵在脸上,像是没听到岑道年的话一样,接着说:“王李村里正的表亲家,有个年龄适当的闺女,勤快又能干,就是这几年耽误了……岑夫子你白日要教学,晚间还要带两个孩子,家里每个女主人可不成……”
    岑道年脸色寒如老冰,眼中压抑着愤怒。
    决明忙拉开院门,笑眯眯地挡在花媒婆身前,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请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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