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辰团左旅第十七队队正,要是眼睁睁看着这么个毫无武功的废人在自己面前寻了短见,也太蠢了些。
她还在犹豫,裴清已经站南窗前的书桌上,将汗巾加衣衫结好的绳子抛上了房梁,系一个死结,将脑袋搁进那致命的圈里,望着她无奈笑道:“小寒妹妹,拜托了。”
当面上吊,这是无知村汉愚妇才会做的事,可是裴清就这么坦然地做了,仿佛受尽了情伤,决定一了百了。
沈小寒特别想去把书桌一脚踹开,助他挂上房梁,“我才不会去说,你到了阴曹地府也别告我状啊。”
裴清望着她,笑容竟然有些凄美迷离之意,“你会说的。”说完这话,当真足下发力,把自己挂在了半空中。
他身量单薄,双脚在空中蹬了几下,便无动静,挂在梁上,飘飘荡荡的仿若一张纸,一瓣花。
自缢其实不是个好看的死法,沈小寒脑中闪过不少她曾经见过的凶案现场和尸检情况,短刀飞旋而出,划断了挂着裴清的绳索,重又飞回来落到她的掌中。
裴清跌倒在地,竟似真的死去了一般。
沈小寒知道自缢情况各有不同,有些人还能挺上盏茶时分,有些人喝口汤的功夫就毙命,心中也有些胆怯,刚想上前看看,门口龙琤咳嗽了一声,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