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便提回一个二十来岁的青衫书生,生的俊秀不俗,只是衣衫凌乱,尽是尘土,头发上挂了几根枯草,脸色灰败,额上好大一块红肿,倒似偷情被人抓了现行似的。
莫镖头畅笑道:“抓到了一个登徒子,二娘子若无话问,我就将之交官了。”
官驿也有驿卒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看热闹,便有人笑道:“此人是我们驿丞大人雇来抄书算账的账房先生,兰先生怎么今日兴致大发,隔墙窥花啊?”
原来这书生姓兰,名佩,原是河东人士,三年前来长安赶考,冻饿交加,险些倒毙在驿站门口。
此地驿丞姓檀,已是年近半百之人,素来乐善好施,见状便留下此人,许了他管吃住,每月五百钱,命他养好身体,今年春闱将近时再去长安应试。
沈小寒见那兰佩虽然狼狈至极,却毫无窘态,只是拂却衣上尘埃这个动作,居然也做的优雅从容,再细看他的面目形容,唯觉说不出的熟悉,可又不知这熟悉感从何而来,唯有笑道:“想不到兰先生这般斯文,竟然是拿来扫地用的。”
兰佩向她从容行礼,道:“学生原是趁着暮色,来后墙挖我存下的两千钱。谁知被人从后脑袭击,昏倒在地……醒来时天降一个荷包,砸得得学生头痛欲裂,所有的钱都不翼而飞,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