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所宅院,乌头大门,雕梁画栋,十分严整。沈小寒虽然不理这些细事,也知道这等宅院必是五品以上官员的宅第,她心里已经模仿御史台给自己记了一笔逾制的罪名。
迎接主人回府,自然中门大敞,早有生的端正的小厮过来跪着,这是长安名门闺秀的规矩,下马时需以人为凳,才不至于失仪。
沈小寒并不理会这些闺阁女儿的富贵排场,一跃下马,身手自然是军中千锤百炼的利落,笑道:“还有什么花样,一齐作出来吧。”
灵雨笑而不答,只道了一个字,“请。”
此刻暮色已深,虽有朦胧的天光,庭院中早已经燃起了无数华灯,只是并不一味取亮,随势而定,或在庭前牡丹,或在檐外桃枝,显见此间主人的雅趣。
灵雨恭谨随侍,两名小厮在前掌灯,一路上各处皆有侍婢仆役立于道边拜见,口称主人。
沈小寒越发好奇了,她向兰佩道:“猜出此地原主是谁,就算你的本事。”
后者当了半天的闷嘴葫芦,不想她竟然直接问起来,摇头笑道:“学生不敢说。”
他只说“不敢”,想来心里已经有了底气,沈小寒驻足,深深望了他一眼,这才继续前行,顺口问灵雨年庚籍贯并家中情况。
灵雨皆都认真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