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没有见过生父,也无多余的感情,毕竟不知道有什么用的血缘关系和朝夕相处教他习文练武的亲人,正常人会喜欢那一个不用多说。
她最多就是好奇——他亲生的父亲到底是有多不堪,连一向光明磊落的母亲都不想提及。
总不能是生父始乱终弃,母亲嫌丢脸所以不说吧?
眼前这位看起来还不算太糟糕,虽然他已近知天命之年,鬓发斑白,然而身形挺拨,举止颇有清逸出尘之意,若是早十余年,必是翩翩佳公子——可能真是母亲会喜欢的类型。
小寒强按下碰碰狂跳的心脏,灿烂畅笑,“请问先生高姓大名?”
崔翊通了姓名,此刻他已经收敛了心神,看起来和寻常并无不同,故作和蔼地问了小寒家乡年庚,在长安居住何处,又赞扬了她几句年少有为英姿飒爽云云。
长安县丞陈笏难以想象崔翊这前倨后恭,翻脸如翻书一般到底所为何来,他见气氛融洽,松了一口气,正想再打几句圆场,孰料崔翊突然问道:“你……你母亲可是姓沈,单名一个‘意’字?”
小寒故作天真茫然之态,“先生怎么知道?”
崔翊仔细端详着她的模样,深深叹息道:“十多年前,我见过你母亲。”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