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庆殿空旷的侧殿里低低响着喘息声,是病人异常难受的挣扎。
太医悄然退出去,向等在正殿里的皇帝禀告道:“赵王殿下这是肺气壅闭不通,邪热内盛伤及肺络,并不妨……”
皇帝抓起身边的一只茶盏砸向太医,喝道:“如此气促,还说不妨?阿溯若有半分闪失,诛你九族!”
这话说的重了,太医如同筛糠一般求饶,然而左右金甲力士并不容情,过来几人将他拖出去。
柳贤妃听说皇帝忧心赵王殿下病情,亲自过来探望,也赶来伺候,谁知在殿外就听见皇帝的咆哮,她立即向自己身边的宫女使了眼色,后者知道她是命自己去递消息给三公主和四皇子,立即抽身离开。
“陛下息怒。”柳贤妃挥止从人,独自走进了承庆殿。
皇帝一心向道,后宫人数稀少,柳贤妃是如今最得宠的妃嫔——毕竟自她之后,也已经有十余年再也没有新的女子进御。
“朕没什么可怒的,这些孩子里面,唯有阿溯最似朕,偏他又……”皇帝一声深深的叹息。
柳贤妃听他说“阿溯最似朕”这几个字,心中便如刀绞一般,含笑偎在皇帝身边,道:“陛下慈悲,赵王年少英武,不过是偶感风寒,何至于此?依妾愚见,早些为他定下王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