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达了小寒临终前说的话,她说,“曾祖,带我回去,我不想留在这个吃人的地方。”
此刻虽已隔了几世,李溯至今还记得那一刻椎心刺骨的痛楚,他匆匆赶回来,只能望着她的灵柩默然,连放声一哭的想法都没有。
心口早就被她挖空了一块,纵然能捶胸顿足,迎风嚎啕,又有何用?真正的伤心,是追悔莫及,形容枯槁,行尸走肉。
是风过竹梢,疑是玉人来,是夜夜梦回,枕边再无沈小寒。
他答应了万应先师的要求,所以后来陪葬在他陵寝的,仅仅只是小寒的衣冠。
李溯沉浸旧事,随意应了一声。
孰料万应先师突然放声大笑,向身后道:“你们跟来做什么?去去去,我有重要的话要跟曾孙女婿说。”
小寒对万应先师的糊涂行为十分不满,颇有点无奈地向沈宽求救,“哥!你管管曾祖啊!”
沈宽默默地望了她一眼,颇有请她把这话再说一遍的意思,然而小寒也觉得自己说的话十分无礼,只得与沈宽一同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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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应先师带李溯到静室,路上却不再提小寒的事,只问了些吐蕃局势,坐定之后,童子献茶,万应先师指着那悄然退出去的两名童子笑道:“我第一次见你父亲的时候,他也就和他